太阳雨

宝钻宝钻,刀片就饭

【温雅腾格瓦】欧桑威-肯塔,或称“意念交流研究”(3)

(接上文……)

亲密性可以是源自于亲情; 因为这可以增加彼此肉体间的相似度,亦会增加彼此内在灵魂的意念在思维模式和想法上的相似度,亲情也通常伴随着爱和同感。 亲密性可能仅来自爱情和友情,这是彼此灵魂间的相似或亲密。【亲情使肉体相似,爱情友情使灵魂相似】

急迫性来自于“发送者”的迫切需求(比如处于高兴,悲伤或是恐惧中),如果这些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被“接收者”感知,那么意念将会较为清楚地被接收到。权责可以借给“发送者”一定的力量以便他发送信息,这要求“发送者”对他人负有责任,或是“发送者”作为管理者有权为他人的利益而发布命令或探寻真相。

上述条件都可以增强“发送者”的意念使其突破限制接触到“接收者”的心灵。但“接收者”的心灵必须保持开放,至少没有抗拒感。如果“接收者”意识到有人在感知自己,随后关闭心灵,那么没有哪种急迫性或亲密性能让“发送者”的意念进人。

最后,语言也是一个障碍[8]。人型生物的语言交流比意念交流更为准确清晰。当意念没能得到增强时,他们也可以轻松地使用语言来交流,比如:陌生人初次相见时。如我们所见,“语言”的使用很快成为了一种习惯,使得他们的欧桑威(意念交流)缺乏练习,变得越来越困难。因此我们可以发现,人型生物越来越倾向于仅在在迫切需要和紧急情况时,尤其是在语言【原文是lambe】没法满足需求时才会使用,或尽力去使用意念交流。而当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时,往往是由于距离太远。但距离不会阻碍意念交流。但出于习惯或喜好,很多彼此之间有着亲密性的人倾向于使用意念交流,而只会在距离很近的时候使用语言交流。由此我们可以明白关系亲近的人是如何更快速地理解彼此的话,实际上他们所说的并不付诸于言语。更少的字词使得他们的交流更快更清楚。在关系亲近的人之间毫无疑问会经常使用意念交流;因为言语交流的意愿便是交流想法和保持心灵开放的意愿。当然,也许交谈的两位陌生人已经知道部分的话题和对方对此的想法,所以只需要给对方一点暗示即可,但事情并不总是如此。对于没有讨论过的问题,关系亲近的人可以比陌生人更为快速地了解彼此的想法,他们能更快地感知彼此的话语,不管其字词是如何的数量庞大,精心挑选而且精准无比,但也多少会有瑕疵。

当维拉以实体外形呈现时,肉体和语言不可避免地也会对维拉产生类似的影响。肉体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弱发送意念的力量和准确度,也会阻碍意念的接收。如果维拉养成了使用语言的习惯,就像他们当中的一些养成了着装【指使用肉体】的习惯,这会减少他们的意念交流。但这种情况给维拉带来的影响远小于对人型生物的影响。

对于维拉,即使当他们习惯于自己的肉体,其肉体依然处于意志的牢牢控制之下。维拉的意志要更强,更有渗透力。并且,谈及维拉之间的联系,他们彼此的关系要远比其他生灵更为亲密;因此对维拉来说,语言的使用从来都不是必须的,只有一些维拉出于习惯或是喜好,会偏好语言。至于维拉与一亚之内其他生灵的心灵之间的联系,维拉的意念有着至高的权责性和至高的急迫性。

朋戈洛兹随后谈及意念交流的恶行,他说“因为,有人读的太深,可能已经开始质疑我的学识,说:这似乎跟历史相矛盾。如果心灵无法用强力侵入,那么米尔寇是如何欺骗并奴役他人的心灵的呢?又或许心灵被强大的力量所保护这一说法并不属实,其实它也会被更强大的力量侵占?因此米尔寇,最强大,甚至是最后一个拥有最牢固、坚定、无情的意志的大能者,他可以侵入众维拉的心灵,同时又保护好自己的心灵,所以就连曼威在与米尔寇打交道时,在我们看来也会显得软弱粗心又容易被骗。可事情真的如此吗?’


“我认为并非这样。也许事情看起来相似,但若是在本质上完全不同,那么它们必须得到区分。预见【原文是foresight,宝钻中译为预见,预感】即是预知[9],预测[10]则是根据当前合理证据做出的推理,两者在预言性上或许是相同的,但遵循着不同的模式,二者理应得到学者们的区分,尽管精灵与人类赋予他们同一个名字,视之为智慧的组成部分。”(注释6)

类似的,获取他人心灵的秘密也许像是不顾他人的抗拒以强力读取心灵,因为所得的信息有时是那么完整就好像它们是可获取的。尽管如此,这并不是来自于对一个有着抗拒意志的心灵的侵入。

的确,没有任何律法【原文是axan,意思是律法,规则,主要是指伊露维塔所创造的】允许入侵抗拒的心灵,因为其本身就是不可能办到的【原文是únat,意思无法发生或无法达成的事】,入侵的力量越强,抗拒的意志越强[11]。但确实有一条普遍认可的律法规定,对于一个本人有权隐藏不予展示之物,任何人都不许以强力或欺骗的手段,直接或间接地夺取。

米尔寇否认所有的法条。他亦摒弃一切(对自己来说的)不可能之事,前提是他有这个本领。实际上,在起初他仍拥有强大的力量时,他的一切暴行之中,最有破坏力的是他竭尽全力地企图掌控一亚,使得无人能约束或是违背他的意志。但这是他无法做到的。不可能之事依旧存在,这将永久地提醒一如的存在和祂的无敌,也提醒着他【指米尔寇】与无法用强力征服的众生(除去能力大小,他与众生平等)一同存在。这只会引他无休止的愤怒。

他发现,一个能力高强且意志强大的心灵,其与他人较为弱小的心灵的接触被发觉之后,带来的感觉是巨大的压迫和恐惧。用力量与恐惧来支配他人正是米尔寇最为乐意的事;但随即他发现这不过是徒劳无功:恐惧会使人更快地关上心门。因此他尝试了欺骗和隐瞒。

于此米尔寇得到了帮助,这多亏了别人的天真,他们对邪恶之物毫无警觉,或是仍未习惯于保持警惕。出于上述的原因,开放和活跃而爱玩的意志之间的区别十分重要。因为米尔寇会悄悄地靠近一个开放而毫无警惕的心灵,企图在关闭之前窃取他的部分想法并植入自己的想法,欺骗他并赢得他的友谊。他【指米尔寇】的想法始终如一,尽管他会为了应对不同的情况(只要他了解这情况)而做出相应的变化:他是最和善的;他很富有,他可以赠与他的朋友们任何想要的礼物;他对自己盯上的人有一份特别的喜爱;但他必须得到信任。

通过这种手段他成功地进入了许多心灵并消除了他们的抗拒感,用唯一的钥匙打开了他人的心门,尽管这是一把假钥匙。但他最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征服抵抗者,奴役敌对者。那些听闻他的言语而未关闭心门之人已经时常倾向于他的友谊;有些人已经(以自己的方法)踏上了与他相同的道路,他们听从米尔寇,希望能学习和获得更多并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标。(那些最早就堕入他的掌控之中的迈雅们便是如此。他们已经背叛,却没有米尔寇的能力和残忍的意志,他们崇拜米尔寇并跟随他的领导,以期盼成功的叛乱。)但那些“内心”(注释7)仍然单纯而未曾腐败之人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入侵,如果他们听从了内心的警告,便不会再听他的话,赶他出去并且关上心门。这些便是米尔寇最想要征服的:他的敌人,而对他来说,任何哪怕在最微小之事上抵抗他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任何胆敢独占某物而不是乖乖献上的人都是他的敌人[12]。

因此他想方设法去对抗不可能之事和抗拒之心。他找到的武器便是“语言”。因为,无论一如作何想法,我们如今谈论着的人型生物,即伊露维塔的儿女,是米尔寇最渴望去征服的。他们的肉体作为一亚的一部分,是可以被强力征服的;他们的灵魂,通过爱与关怀而跟肉体相结合,会显露出自己的恐惧。他们的语言,尽管是来自灵魂或心灵,亦通过肉体来使用:它【指语言】不靠心灵或心灵的意念交流,但它能以自己的能力和方式传递想法。因此,施加在肉体与灵魂上的压迫与恐惧或许能迫使他人说出话来。

因此在我们苏醒之前,米尔寇在黑暗中思索了很久。在那古老的年岁里,万物之初,米尔寇肆意迫害,当维拉们指引埃尔达前往阿门洲时,曼威对那些愿意听的人说:“在一如的儿女到来的景象里我们看到了很多,但米尔寇了解的要少于他的同侪,对于他所能学到的亦关注得更少。但我们现在感到恐惧,因为我们知道你们真实的自我,他热心关注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有助于他所掌握的设计,他的意图比我们更快地向前跳跃,不受律法的约束。起初他便对于“语言”有着极大的兴趣,这是伊露维塔的儿女与生俱来的天赋;但我们没有立刻在这兴趣中察觉到恶意因为我们当中的大多数都热爱语言,尤其是奥力。但我们及时发现他为侍奉他的人们创造了语言;而且他轻而易举地学会了我们的语言。他在语言方面有着极高的本领。毫无疑问他会掌握所有的语言,甚至是埃尔达那美丽的语言。因此,如果他对你们说话,请务必当心。”

“哎!”朋戈洛兹说,“在维林诺,米尔寇的昆雅语说得是那么好以至于所有的埃尔达都感到惊喜,因为没有人能说得比他更好,就连诗人和语言学家当中都少有能与他媲美的。”

因此,通过欺骗、谎言,通过折磨肉体和灵魂,通过威胁和折磨备受爱戴之人,或者仅仅通过他的存在所带来的恐惧,米尔寇试图强迫人型生物加入他的势力,或是落入他的掌控中并将所知的一切托盘而出。而他的谎言生根发芽,逐渐繁衍壮大。


(To be continue)

——————作者注释——————

注释6:朋戈洛兹在这里详细阐明了(尽管对他的论述并无必要)“预见”的问题。他说,没有心灵能知道自身以外的事物。他所经历的都在心灵当中,尽管对于人型生物来说,由于肉体的条件有些事可能被“遗忘”,无法立刻想起。但即使是部分的“未来”也未身处其中,因为这是心灵无法看见的:这便是身处时间中的心灵。这样的一个心灵只可能从能看见未来的另一个心灵那里知晓未来。但这意味着预见最终只能来自于一如,或是间接地来自于那些看见一如部分意图的那些心灵(比如爱努们,即现在一亚中的众维拉)。人型生物若想预知未来,只能通过维拉的教导或是直接来自一如的启示。但每一个心灵,无论是维拉还是人型生物,都能推测出将要或可能发生之事。这不是预见,尽管它也许比来自预见的一瞥更清晰更精确。就算它在梦中呈现出景象,它依然不是预见,而梦中景象是“预见”呈给心灵的一种方式。

了解过去与当前,和一亚本性的心灵或许能准确进行预言,对越近的未来,预言越准(永远不考虑一如的特许)。许多被称为“预见”的,粗略来说都只是智者的推测;若【那些被称为“预见”的】作为维拉的警告或指令被接收,也许仅是智者的推测,尽管有时也可以算是二手的“预见”。

注释7:enda。我们译为“内心”,尽管它不是物理意义上指代肉体的一个器官。它意味着“中心”,指的是(尽管带着物理上的寓意)灵魂或心灵其本身,不同于与之接触的外围(也就是)肉体;具有自我意识;有着与生俱来的原始智慧,对邪恶之物有着基本的警惕。

——————编者注释——————

[8]编者注:托尔金在此处删去了“a barrier”,改为“an impediment”。

[9]编者注:参考关于essi apacenyë,“先见之名”【采用了盗门大的译名】的论述,这是一个母亲在孩子出生时为孩子取的名字,以展现“对其特殊命运的预见”。

[10]编者注:托尔金删去了"predicting"并在边缘写下了"forecasting"作为代替。

[11]编者注:将此处关于无法用强力渗入心灵的叙述与《有关<精灵宝钻>动机的一些注释》第二部分第一段相比,后者似乎称这种行为可以办到但是被禁止的,即使其目的向“善”,此举依旧是违法的。

[12]编者注:将此处关于米尔寇用欺骗手段成功进入他人心灵之门的论述与同时期的另一篇文献相比,很有意思的是后者描述了他用欺骗,奉承和诱惑的手段,企图让费艾诺允许他进入佛米诺斯(物理意义上)的大门但最终失败,此事记录在“晚期的《精灵宝钻征战史》”第二阶段的《精灵宝钻与诺多族的动乱》中。【收录在《魔苟斯之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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