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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腾格瓦】欧桑威-肯塔,或称“意念交流研究”(2)

上一篇是译者和编者的前言,以下是正文部分,即托老所写的“欧桑威-肯塔”
  ————正文————

欧桑威-肯塔(Ósanwe-kenta)[4]
“意念交流研究(Enquiry into the Communication of Thought)”
(摘自朋戈洛兹的论述)

在《语言的记述》的结尾,朋戈洛兹简要地讨论了直接的思维传递(sanwe-latya,“思维敞开”),并且做出了几个结论,这明显是基于理论知识和对埃尔达的长期观察。这些结论主要是关于埃尔达和维拉,以及少量同级别的迈雅。人类没有被特殊考虑,而是被包含在“人型生物”(Mirröanwi)这个整体内。对于他们,朋戈洛兹只是说:“人类和精灵有着相同的本领,但是人类的这种本领较弱并且无法得到很好的控制,这是由于人类肉体【原文是hröa,下同】的力量较为弱小,大多数人类的意念无法很好地掌控肉体。”

朋戈洛兹将这其中的原因主要归结为语言【原文是tengwesta,下同】方面。但作为历史学家,他同样考虑到米尔寇的行径与维拉、伊露维塔的儿女[5]的联系,尽管这依然跟语言有关,他指出,语言本该是人型生物【原文是mirröanwi,下同】所拥有的最伟大的能力,却被米尔寇加以利用,转变为自己最大的优势。

朋戈洛兹认为,所有的心灵(sáma, 复数是 sámar)在各属性上是相同的,尽管在才能和力量上有所差异。一个心灵天生就能直接感知到另一个,但这种感知最多只是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感觉到有什么与自己相似却又有所不同),除非双方都有交流的意愿(注释1)。但双方的这种意愿不必达到同一程度。如果我们称一个心灵为G(代表访客,发送者),另一个心灵是H(代表主人,接收者),那么G必须集中精力地【用意念】观察H或告知H。G可以随性对H发送信息或从H处得到信息,不管H是否有这种意图[6]:只要H处于“开放”(lata,latie,意为“开放”)状态,那么G便可以做到。朋戈洛兹称,“开放”与否的区别十分重要。

对于一个没有忙于其他事物的心灵(注释2),“开放”状态是一种自然状态,或说简单状态(indo),【与之相对的状态是“关闭”】。在“未伤毁的阿尔达”(就是没有受到邪恶侵染的理想情况下)[7],开放状态才是正常状态。每一个心灵都可以选择“关闭”(pahta),这要求一种有意识的意志:抗拒(avanir)。这种抗拒的意志可能是针对G或别人的,也可能只为保护“隐私”(aquapahtie)。

尽管在“未伤毁的阿尔达”,“开放”状态是正常状态,每个心灵自作为一个独立个体出现以来,就有选择“关闭”的权利,并且拥有足够的能力使用意志以达到“关闭”状态。没有什么能突破这抗拒意志的屏障(注释3)。

朋戈洛兹称,所有的心灵都符合上述所说的这一切,从一如麾下的爱努,大能如曼威米尔寇维拉,到一亚之内的迈雅,到后来的人型生物们。但不同种族各自情况上的差异会导致些许限制,这就不是意志能完全控制的了。

维拉以自由的意志进入一亚与时间之中,于时间之内度过了漫长年岁,他们无法感知到时间之外的事物,仅能回忆起时间开始前自身的存在:他们会回想起大乐章与自己所见之景象。他们当然对一如保持着“开放”状态,但他们无法如愿“看见”祂心中的任何想法。他们诚恳地对一如开放自己的心灵,而一如有时也会向他们传递自己的意念(注释4)。

对于人型生物,其心灵天生也都具有同样的才能,但他们的感知能力受限于肉体,因为他们的灵魂【原文是fëa,下同】与肉体相关联,感知的过程亦依赖肉体,而肉体本质上来讲无疑是一亚的一部分。这种限制其实是双重的,因为当两人的心灵接触时,他们彼此都会受限于自己的肉体。因此,人型生物需要增强意念的能力来进行意念交流,能力增强可以来自于亲密性,或急迫性,或权责性。(注释5)


——————作者注释——————

注释1:在这里níra(“意志”,一种潜能或说才能),其最低要求是这种才能无法被详细地阐明;意愿引发的行为或动作称之为nirme;sanwe“意念”或称“想法”,指的是心灵的行为或动作。

注释2:这个心灵可能是忙于思考问题而无暇顾及其他;也许是“转向了一如”【原文是turned towards Eru,大概是“我在跟一如爸爸聊天你们不要来烦我?”】;也许是在跟第三方进行“意念交流”。朋戈洛兹说:“只有强大的心灵可以同时跟一个以上的心灵进行意念交流;多个心灵可以一起讨论,但同一时间只有一个心灵可以发送信息,而其他的心灵接收信息”。

注释3:但是,没有心灵可以在一如面前选择关闭,也不可能抗拒他的探查或拒收他发的信息。后者可能是没有注意到这条消息,但不能说是没收到。

注释4:朋戈洛兹补充道:“有人说作为大君王,曼威拥有在一定程度上感知一如意愿的特权;更有可能的是,曼威与一如最亲近,一如最有可能收到他的信息并给予答复。”

注释5:在这里朋戈洛兹加了一条很长的注释,关于维拉对肉体的使用。简单来说,尽管最初他们采用“自行装扮”,后来可能更倾向于“人型装扮”,尤其是他们当中力量较弱的(指迈雅)。“据说当同一个肉体被使用的时间越长,次数越多,这惯用服装的束缚力越强,'自行装扮'的欲望越少。衣服很快会不再是装饰,而是变成(在人类与精灵的语言里称为)'惯用服装',变成一件常规的服装。而如果是在人类和精灵当中,衣服会用来抵抗严寒酷暑,但它也会使得人们在赤裸时的抵抗能力减弱”。朋戈洛兹也引用了一个观点,如果一个“灵魂”(这里是指不曾以实体的形象呈现过的)使用肉体是为了个人目的,或(甚至是)为了享受肉体拥有的才能,他会逐渐感觉到没有肉体时的诸多不便。产生束缚最强的是那些人型生物用来维系肉体自身生命的必须行为,饮食和生育。因此饮食会产生束缚,而不是对声色之美感到的愉悦。而束缚最强的行为是孕育繁衍。

“我们不知道律法(原文是axan,意思是律法,规则,主要是指伊露维塔所创造的)是否对维拉的属性有着特殊的规定,但似乎确实没有律法禁止上述行为。虽然如此,这似乎成为了一条规定或是重要结论,若是有了上述行为,则灵魂必须居住在自己用过的肉体中,其肉体的重要性就像人型生物一般。埃尔达历史上唯一已知的例子是埃露-辛葛王的妻子美丽安。这绝不是邪恶之事,也未违背一如的意愿,尽管最后走向了精灵与人类都已经承受够了的悲伤。

“伟大的维拉没有做这些事:既不生育也不饮食,仅出现在隆重节日中,展示着他们在阿尔达之内的权威和不朽,并为子女的食物祝福。米尔寇是诸大能者中唯一最终被肉体所束缚的;但这是因为他将这肉体用来满足自己成为人型生物之主宰的目的,因为他用这可见肉体犯下了巨大的恶行。并且他在对他人的控制上分散了太多自身的力量,最终导致他在没有仆从的帮助时自身十分虚弱,被仇恨所吞噬,无法从败亡的困境中重攒力量。甚至他无法再拥有可见的形体,所以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邪恶心灵所显示的丑陋。甚至连他手下一些强大的仆从也是如此,就像我们后来所见的:他们与犯下恶行的形体相结合,若是这肉体被夺取或是摧毁,他们也会消散,直到重建起一幅与先前相似的形体,这样他们才能继续自己已被束缚于其中的恶行。”(朋戈洛兹在这里很明显地指的是特指索隆,在索隆崛起时时【第二纪元,精灵与索隆之战期间】他最终逃离了中洲。但是索隆的形体第一次毁灭被记录在远古年代的历史中,在《蕾希安之歌》中。)
【此处对索隆形体的第一次毁灭似乎有些歧义暂且不辩……宝钻里的记载是“尽管他已经被剥夺了曾借以行大恶的形体,从此再也无法以俊美的面貌示人,但他的灵体从深渊中拔升出来,像一团阴影与黑风,掠过大海回到了他在中洲的魔多老家。他在巴拉督尔中再次戴上主魔戒,销声匿迹隐居,直到为自己铸造出新的形体——一个肉眼可见的凶神恶煞。”,而索隆原有的形体在《蕾希安之歌》中记载为“恶魔原身”,按此解释的话,索隆原有一幅凶神恶煞的外形,但可以自由变幻,而随后重塑的也是恶魔形体,但失去了变幻能力。】


————————编者注释——————

[4]编者注:托尔金的其他文本里,在这个昆雅语标题的首个单词的初元音是都有重音音标上。【即这里写的是Osanwe-kenta,而别处写的都是Ósanwe-kenta】

[5]编者注:在此处以及下文中,"Eruhíni" 都是托老从打字稿的 "Eruhin" 更改过来的。【Eruhíni是复数形式的伊露维塔的儿女,而Eruhin是单数形式】

[6]编者注:此处托老用"intending"替换了打字稿中的"willing"。

[7]编者注:关于埃尔达的伤毁这个概念,托尔金在同时期的作品中有更详细的解释,发表在《魔苟斯之戒》中(详见《魔苟斯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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